宏茂桥组屋的灯光下,王女士看着儿子小宇第 N 次把铅笔咬出齿痕。练习册上的 “鸡兔同笼” 题像团乱麻,孩子鼻尖沁出的汗珠滴在 “假设全是鸡” 的解题步骤上,晕开一小片墨迹。”妈,我真的需要更多时间…” 小宇的声音带着哭腔,让王女士想起书架上那本爱因斯坦传记里的句子:”并不是我很聪明,我只是和问题相处得更久。”

这话在每周三次的补习路上显得格外讽刺。王女士算过,从宏茂桥到女皇镇的补习中心,单趟地铁加公交要 45 分钟。上周三暴雨天,车堵在 CTE 高速上,小宇看着窗外发呆:”妈,要是把堵车的时间用来想鸡兔同笼,我可能早就弄懂了。” 她当时没接话,心里却默默算着:每月 180 分钟的通勤时间,足够孩子把 PSLE 常考的 20 类应用题各练 9 遍。
更让她焦虑的是课堂效率。有次旁听,她看见老师用 20 分钟讲 “比例分配” 的通用解法,剩下 10 分钟让学生做题,小宇刚提笔就卡壳,等举手想问时,老师已经在收拾东西。”就像买了张电影票,却大部分时间在排队进场。” 王女士翻出小宇的错题本,同一类 “单位 1” 混淆的问题,竟然在三周内错了 7 次。
改变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二傍晚。退休数学老师黄阿姨来家里做客,看见小宇对着 “百分比应用题” 愁眉苦脸,顺手拿起阳台上的花盆:”你看这盆多肉,上周浇了 100 毫升水,今天干了 20%,还剩多少?” 小宇盯着花盆:”80 毫升?”” 那如果反过来,现在剩 80 毫升,知道干了 20%,原来有多少?” 黄阿姨的问题让孩子突然愣住,随即抓起笔在草稿纸上画起来。
黄阿姨推荐的 Sino-bus 试听课,成了打开新世界的钥匙。第一节课,老师就用宏茂桥地铁站的人流数据讲 “百分比变化”:”早高峰进站 1200 人,晚高峰减少 15%,晚上进了多少人?” 小宇突然举手:”我知道!1200 乘 0.85!” 屏幕上立刻弹出老师的点赞动画,旁边写着:”就像你买面包打八五折,是不是这个算法?”
现在的小宇有了套自己的 “时间魔法”。省去通勤的 45 分钟,他会在阳台上玩 “数学寻宝”:”妈,晾衣架的角度是 60 度,花盆底座是正六边形,它们的内角和差多少?” 有次他数着组屋楼梯算排列组合,突然喊出:”18 级楼梯,每次走 1 或 2 级,有 4181 种走法!” 王女士惊讶地看着儿子用乐高积木摆出的递推模型,那些曾经让她头疼的数学符号,突然变成了孩子眼中的寻宝游戏。
此刻的宏茂桥组屋,小宇正在台灯下研究一道复杂的行程问题。他不再咬铅笔,而是用不同颜色的笔在纸上画着地铁线路图,把题目里的 “甲乙两车” 想象成从兀兰和滨海湾同时出发的地铁。阳台外的月光洒在练习册上,那句爱因斯坦的名言被他用贴纸贴在书桌角落,旁边是新写的批注:”和问题相处的时间,要像地铁直达一样高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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