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ino-bus|顺顺的华文一对一成长记

顺顺升入中一后,总觉得华文像团揉皱的纸——明明想展开好好读,却总卡在褶皱里。作文本上红笔圈出的“主题模糊”“人物描写空洞”,阅读理解卷子上刺眼的“未抓住核心”,让原本爱跑爱跳的他,放学回家总躲着翻华文书。

“要不试试线上课?”妈妈翻着他的成绩单叹气,“我同事说有个sino-bus新加坡华文一对一,专门针对中学生补阅读和写作,外教老师据说很懂怎么带基础弱的孩子。” 顺顺盯着电脑屏幕上的“华文一对一”字样,手指抠着校服衣角:“真的能行吗?”可当第一次连线新加坡的林老师时,他悬着的心先落了一半——屏幕里的老师扎着利落的马尾,眼睛弯成月牙:“你好呀顺顺,我是Lynn老师,今天我们不聊课本,先说说你上周看的《西游记》动画好不好?”

这便是顺顺与“华文一对一”故事的开始。不同于学校课堂的大班教学,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只属于他一个人。林老师翻开他的作文本,指着《我的周末》那篇说:“你看这里写‘我和妈妈去公园’,但妈妈穿了什么颜色的裙子?你当时是蹦着走还是拉着她的手?读者读了就像隔着毛玻璃看画,模模糊糊的。”她点开共享文档,调出范文:“比如这篇写外婆的记叙文,‘外婆的手背上爬着蚯蚓似的血管,指甲缝里沾着洗不净的青菜汁’,是不是一下子就看见人了?”顺顺盯着屏幕上的文字,忽然想起上周帮外婆择菜时,老人家指甲盖儿里确实总嵌着绿莹莹的碎叶。 “那怎么把想的说清楚呢?”顺顺挠头。林老师在白板上画了棵“作文树”:“树干是主题,比如‘外婆的爱’;树枝是具体的事,比如‘雨天送伞’‘煮姜茶’;树叶是细节,比如‘伞歪向我这边,她右肩全湿了’‘姜茶浮着层油花,喝下去喉咙像裹了暖毛巾’。”

那天课后,顺顺破天荒翻出日记本,写妈妈送他上学:“妈妈的电动车后座垫着我去年生日买的兔子坐垫,风掀起她的围巾,我贴着她后背,闻见洗衣粉混着咖啡的味道——原来这就是‘温暖’的样子。”交作业时,他在文档备注栏画了个咧嘴笑的太阳。

华文一对一的魔力不止在写作。中一要学的“理解文章主要目的”,曾让顺顺头疼得直咬笔。课本里《给表哥的一封邮件》,他总抓不住“分享校园生活”的核心;课外短文《巷口的修鞋匠》,他读完只记得“老爷爷补鞋”,答不出“作者为什么写他”。林老师便带着他做“分层阅读法”:第一遍划生词,比如“佝偻”“锃亮”;第二遍标关键句,比如“他的工具箱擦得像镜子,连螺丝刀柄都蹭得发亮”;第三遍问自己:“作者写这些,是想夸老爷爷什么?”有次讲《羚羊木雕》,顺顺脱口而出:“不是怪我送礼物,是说大人间该好好说话,别让孩子为难。”林老师眼睛一亮:“就是这个!你能透过故事摸到作者的心跳,这比背标准答案棒多啦!”

三个月后的单元考,顺顺的作文本上第一次出现了“优+”。题目是《难忘的一件事》,他写校运会上摔破膝盖仍坚持跑完接力赛的小宇:“他的运动裤渗着血,像朵蔫了的红花,却攥着接力棒冲过终点线时,我们班同学喊得嗓子都哑了——原来‘坚持’不是一个成语,是会疼会喘气,却不肯停下的样子。”语文老师在评语里写:“细节如镜头,情感似清泉。”更让顺顺得意的是,阅读理解题里“作者写修鞋匠的工具箱有什么用意”,他答得比参考答案还全:“通过描写工具的干净,表现老爷爷对工作的认真,也暗示平凡人也能活出光彩。”

现在顺顺的书包里总装着个小本子,封皮写着“华文笔记”——左边抄林老师教的写作公式,右边记阅读时的“小心得”。晚上写完作业,他会主动打开电脑:“Lynn老师,今天学了‘借物喻人’,我想试着写楼下的流浪猫……”屏幕那头的笑声像串银铃:“好呀,我们的小作家又有新灵感了?”

窗外的梧桐叶黄了又绿,顺顺的华文成绩从班级中游爬到了前十。更重要的是,他终于明白:原来华文不是硬邦邦的方块字,是能装下妈妈围巾的风、外婆指甲里的青菜汁、小宇膝盖上的血痕的魔法盒子。而这一切的起点,不过是那个叫“华文一对一”的约定——它像根温柔的线,牵着他从迷茫的此岸,一步步走向满是星光的对岸。

现在的顺顺总跟同桌说:“要是你写作文卡壳,一定要试试华文一对一!那里的老师不会催你,只会蹲下来,和你一起把心里的故事慢慢摊开,晒成阳光味的句子。”而他不知道的是,每当他说起这些时,新加坡的林老师总会望着聊天框里那些歪歪扭扭却热气腾腾的文字,在教案本上写下:“教育最美好的样子,大概就是陪一个孩子,重新爱上他曾以为陌生的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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